渔川

永远臣服于温柔

捏马当年简介好长删了好久

予以救赎

【约瑟夫】

    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已经日上三竿,白花花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抬手稍微遮挡。指端尖锐的指甲告诉我这具身体已非人类。梦是好梦,克劳德,可惜你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杀戮游戏永远不会终结,我稍微整理了仪容,提刀打开门,门外阳光正好,树荫里背对着我站着一个人。

    “亚兹拉尔。”

【亚兹拉尔】

    苍穹之下,从未有无辜的人。

    距最初的那场游戏已有一年之久,无数人被光鲜亮丽的奖赏诱惑而来,迷失于此。然欲壑难填,明知结果的轮回永无止境。

    排班同游戏走向一样毫无规则,作为庄园中监管的一方也并非自在。但至少得闲的一时,可以乘着树荫,乜眼瞧着那群人忙碌的模样落得清闲。

    阳光实在刺眼。金属反的光折到荫影里,我转身,见定格成少年模样的摄影师提着剑走出来。

    约瑟夫。

    我对他了解甚少,甚至不如对一些求生者的认识程度。只觉他最该是那个随心所欲的自由人,可偏偏他在某些事上固执的不得了。例如传闻中他那个双生胞弟。然未知全貌,实不得解。

    善恶是平衡,生死是平衡,单纯追求某一端都是破坏规则之人。

    我站在路中,挡住去路。

【约瑟夫】

    衣上落月,脚下生星。

    我不知道为什么传说中的堕天使也会来到这种地方,还是说,这里本身已经是炼狱了呢?算了,我垂下眼睛。都与我无关了。

    长廊的路很狭窄,他并没有让路的意思。我淡然的,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鞋跟在木制长廊上敲击,发出些轻微的响。

    他仍没有让路的意思,我不得不开了口。

    “借过。”

【亚兹拉尔】

    “借过。”

    声音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实叫人不悦。

    我没有动作,势要看看人还会有什么反应,对方总不会是遇事提刀砍之的人。

    他于灵魂学的研究在庄园曾有耳闻。不过离去的灵罢了,硬生生留下来,也只是形存神灭的虚妄。为此而送命数十实验品,这位可不是无辜的人。

    “日安,约瑟夫 德拉索恩斯。”我叫了他的全名。

    “日安,祝您愉快。”他微微点头,目光扫过看向我身后的路,无意停留。

    “可怜的男孩,深陷这样的苦痛之中。”

    在他侧身经过时,我俯在他耳边轻声说到。

    约瑟夫借位前行的动作停顿住了,眼中有一瞬间的迟疑。略带阴郁目光从蓝色瞳孔里流淌出来,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您的猜测?”

    “如我所见而已。”

    惧怕苦痛之人,其实早已深陷苦痛之中。

【约瑟夫】

    我不知道这位捉摸不定的天使的意思,但是他的话让我手脚发软。

    我从来不是惧怕苦痛之人,也从来不觉得日复一日,习以为常的日子,有什么可提的上苦痛。但是他提到了男孩,这让我不得不往最糟糕的方向思考,克劳德,我真的不知道我所做出的努力,对你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我是想留下你的,我只是想留下你而已。

    他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来自地狱的蛊惑。阳光是明媚而又炽烈的,可上帝已经抛弃我了,站在我面前的是只恶魔。

    我遵从了。

    “告诉我,你见到了什么。”

【亚兹拉尔】

    “虔诚的信道者死后与真主居于不朽园,我所见,无非坠入奈落界带了罪的灵罢了。飘忽不定,残破不堪。”后几个字音放的很轻,有些话在现在看来有点圆滑了,但我信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提取哪些信息。

    我观察他的反应。脸上一闪即逝的慌乱很快被强大的控制力藏匿的无影无踪,恢复到礼貌疏离。真难把眼前的人同那个固执的摄影师联系起来。蜉蝣朝生夕灭。人类面对死亡的那点可怜反抗,不足为道。

    翻过栅栏,我落在柔软的泥土上,背对着他。

    “不敬畏死亡妄想越出规则,死后变为尘埃和朽骨,也必然会在审判日复活。为他人而获罪,你是可怜的。”

    “还想问吗?”

【约瑟夫】

    这样轻佻又淡然的语气,说出梦幻一般的,与我至亲之人息息相关的结局。这话任谁说了,我也只会当稚子的睡前故事来听,可他不同,他是神,他能看见,我也只能信他。

    可是克劳德,为什么呢,你明明是无罪的。

    他翻出了栏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终于敢露出点脆弱悲伤的情绪。他问我,还想问吗?我当然想,但是我已经不想听这些无关痛痒的故事了。

    手里的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凌凌的光,我捏紧了柄,跟着他翻过栏杆,刀身架在他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上。

    我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否杀死一个神,但是无论如何,值得一试。

    “不妨说点有用的,亚兹拉尔。”

【亚兹拉尔】

    “有用的?”不禁失笑,“你是想知道罪者如何被审判,还是狱火的温度够人撑几分钟?”

    冰凉的触感贴着脖颈,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手中的那把军刀。果然一提到他的双生子,便开始着急了。

    只有小孩子才会任性,纠缠出个说法。成人只会衡量得失。很显然,现在的约瑟夫与镇定二字毫不沾边。即使已是不信道者,他不会不清楚在庄园里对同僚动手意味着什么。

    我曲起手指,凝成的缚魂丝缠绕上剑身,一路顺着攀爬上人手腕。手握成拳,丝线忽地收紧绷的笔直。我把脖子撤离锋利的刃,转过身来对上人眼。

    “愚人不可自赎。一切都源于你想弥补心中缺失的那块空白。然你的做法已远离道义,被主抛弃,你鼓捣的那个神神叨叨的小玩意儿也不会帮你逃离惩罚。”

    逆着太阳,他在一片白光中看着我,有一点茫然。少年人细碎悲欢的烦恼,他从未真正品尝过啊。

    “但是我可以。”

【约瑟夫】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克劳德,我真的很难过。

    眼前的神明,他说他能救我,可是说到底,我们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信与不信,也全凭我一念之间。

    我试图抽回剑,那古怪的细丝缚在我的腕间,动弹之间陷入肌肤,渗出点点血丝,有些疼,可我执着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放手。”

    我在地狱待久了,也就不需要救赎了。

【亚兹拉尔】

    “放手。”

    倔强的模样引人发笑,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缚魂丝的滋味也曾亲自尝过,触到灵魂该是极痛的。约瑟夫的手在发抖,轻微的震颤通过丝线传递过来,他的脸色一阵惨白,却找不到屈服的迹象。

    “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处境吗,可怜的孩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学会顺从会让你少吃很多苦头。”我持着线的手未松开一丝一毫,催动着它缠绕的更紧。想看人何时才会停止这无用的固执。

    “救赎一个灵魂并非易事,我的目的也并不是拯救你。只是找一个同行人罢了。satan的信条,对于有天分的孩子,无法教诲就只能摧毁。现在,重新告诉我你的选择,约瑟夫。”

【约瑟夫】

    痛,很痛。

    巨大的痛楚从灵魂炸裂开来,我简直以为我要被这种怪物四分五裂了。始作俑者就站在我面前,神色悠闲而又轻松,仅用一手持线,就已经让我如此狼狈。我用力地咬着舌尖,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痛呼,亦或是,求饶。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可我就是不想承认,我抽不回手。

    切割的力度在加大,我控制不住的在发抖,我不确定有没有藏住这轻微的震颤,因为对面神明的神情好像有了些变化,可我已经无力辨别了。

    我稍稍垂下手臂,亚兹拉尔配合的放松了一点力道,我神思恍惚的,向他靠近了一步。

    他的身上有沉香木的味道,克劳德,这很像你。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亚兹拉尔】

    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

    约瑟夫终是站立不稳,踉跄的向这边倒来。我松开持线的手,缚魂丝在空中碎成蘼粉,放开了对人的禁锢。

    我接住向我倒来的单薄身影揽入怀中,带着人缓缓的半蹲下来。已经够了,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恍惚,其中的顺从已经给予我回应。无需说出口,我知道他不会再反抗了。

    我安慰性的抚着他散乱的银白发丝,他不愿看我,手指无所适从的动了动,落寞的垂了下来。我捉住,纳进掌心。

    驯服需要的是鞭子和糖果的配合。他对我的吻表示惊讶,却没抗拒。或者是无力再推拒。

    如何拿捏人呢?点到即止的尝到甜头再给予痛楚,在奖励和疏远间找到保持平衡的点。以此吊着,使人永远得不到满足也不舍离去。

    可他实在是聪明。能捕捉每一个慰籍自身的点。若我无法做到平衡,就会重新被剑指着脖子,尽管毫无威胁,但一方压制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会救赎你。”

    我解开他鹅黄色的领巾松开领口,指间凝了一根极细的丝,触上人锁骨的皮肤。

    “然而,坏孩子要先受到惩罚。”








 和 @指令失效 阿令的快乐对戏产物!有点水但是好开心嘞(//∇//)

挺粗糙本来不应该占tag的,但是亚约真的没有粮啊,卑微,各位老板们考虑产一点吗给啥吃啥真的不挑食球球你们了这一对好香的!!!

今天也在为他们和阿令落泪(╥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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